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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麼事,你儘管說。」

「我一定幫你辦到!」

雷寶弓起他的右手。

青牙緩緩走了過來,懷裡掏出一封類似信紙的東西,遞給了排骨男。

「照著這封信去替我找一個人,找到後把他帶來見我。」

「這封信給他,他自然會跟著你們。」

「就這麼簡單?」

「那,我們立刻去!」

雷寶提起書包,與排骨男快步的離開教室。

「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,這封信你們可不能拆開。」

原本步出教室滿腔熱情的兩人,卻被這段話給怔住了。

「不拆開,要怎麼找人?」

「你在耍我們嗎?」

排骨男轉了頭過來。

「如果連這種簡單的事也做不好,我看你們也不用去報仇了!」

「哼哼。」

青牙冷笑了幾聲,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教室裡頭,身法十分快速。

「好強。」雷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「你我以後也會變強的,一定會的。」

排骨男搭著阿寶的肩說。

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


走著,在充滿絕望人們的街上。

雷寶他們,踢著小石子已經一整個下午了。

排骨男好幾次仔細端詳這封信,好幾次都想把它打開來看。

這種沒有線索的尋人,根本就像大海中撈針一樣,毫無頭緒。

而信上的署名〝野作先生〞收,卻沒有收信地址也沒有寄信人,這讓排骨男實在是很難繼續下去。

「阿寶,我們都找了1整天了,不讓我們拆開來看,這根本不能找嘛。」

排骨男突然停下腳步。

「我覺得是他在考驗我們,我們有求於人,應該要替他找到的。」

「可是,....」

「對了,今天早上我遇到了一個怪老頭,他就像青牙一樣,來無影去無蹤的。」

「可能他知道些什麼事,我們先去睡魔河堤那吧!」雷寶說。

「那就依你所說的,我倒要看看他有多怪,你可別讓我失望啊。」

不一會兒,雷寶他們就到達了那座睡魔親自所蓋的河堤。

河堤旁僅有幾戶住家,零零散散的,在歷經幾次大洪水後,許多人都搬離這裡,而住進了睡魔城內。

不遠處的幾盞微弱路燈,照在細細長長彎曲的堤防上,有個老人正在上頭甩著手,還不時哼著奇音怪調的歌曲。

聽在雷寶他們兩個人的耳裡,歌聲雖然細小卻是深遠流長,讓人不禁又多走近幾步,想細聽他唱的內容。

「是他嗎,阿寶?」排骨男瞇了瞇眼睛笑著問。

「我也不知道,反正我們先過去跟他打聲招呼,看是不是早上那個怪老人。」

雷寶話音剛落,後腦杓隨即被人扣了一下,而排骨男比較可憐,他是整個人跌到爛泥裡。

「幹,是誰? 是哪個混蛋踢我?」

排骨男全身上下都沾滿了爛泥,鼻子呼出了兩坨剛剛吸進去的黑泥土。

「你沒事吧,排骨男,哈哈。」雷寶看著滿身都黑泥的排骨男,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
「你還笑,我這樣回家會被我媽打死的,你還敢笑!」

「哈哈,你這樣變得很像那個食神裡的18銅人欸,而且是銅氧化那種喔!」

「啊!」

慘叫一聲的雷寶被團黑影狠狠踢了一腳,整個人就這樣倒插在爛泥土裡,動彈不得。

「哈哈,這次換你了吧!」

「快救我出來,我快不能呼吸了!」

「臭小子,知道錯了吧,竟然笑你朋友,那我當然順便也補你一腳。」

天空突然傳出了一陣洪亮的聲音,那團黑影輕輕地降落在雷寶旁邊。

排骨男抹掉眼睛上的黑泥仔細一看,是個容光煥發的老頭子。

「我知道錯了,請大俠救救我。」

土裡的雷寶發聲十分微弱,看來是快沒氧氣了。

「你快救救他啊,老頭,我們是來找你的!」

「你在不救他,他可真的會死啊!」排骨男著急地說。

「找我?」

老人抿著鬍子,驚訝了起來。

「對,老頭,我們是來找你的,你快把阿寶給救出來啊!」

「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要幹什麼,不過,我是不會亂傷人的。」

老人說完,立刻把雷寶拔了出來。

被丟在地上的雷寶成大字型躺著,像是幾百年沒呼吸到氧氣一樣,奮力地大口大口吸取新鮮的空氣。

「敢罵我是怪老頭,你們兩個小傢伙真的活得不耐煩了?」

「給你們點小教訓,你們倆可知罪啊?」老人彎腰摳著腳趾。

「我們認罪,我們知罪,老頭,你清楚看看我是誰啊。」

雷寶把臉上的污泥用力抹掉,然後站了起來。

「嗯...我看看,我看看...。」

老人狐疑的看著臉還是很髒的阿寶,沉吟了許久。

「是我啊,怪老頭,不,是老爺爺。」

「老爺爺,你忘記了嗎?」雷寶差點又叫出怪老頭這3個字。

「嗯,我知道了,你就是那個那個嘛!」

「什麼那個那個?」排骨男說。

「就是那個那個!」

老人很肯定的說,卻看起來是在跟他們裝熟。

「你再看清楚一點,我是早上那個你要教我武功的男孩啊,想起來了嗎?」

老人又沉吟了一會。

「怎麼樣,想起來他了嗎?」排骨男問。

「沒有!」老人鼓著咕嚕嚕大的眼珠子笑著說。

「可是,你真的是我早上所碰到的老頭啊!」

「我們今天來,是要請問你一件事的。」

「能不能就你所知道的東西,告訴我們呢?」

排骨男單刀直入的砍進事情的核心。

「嘻,還是你厲害。」雷寶暗地細語。

老人疑惑的看著他們二人,心想,這兩個陌生的傢伙會不會是睡魔派來的,但他又仔細思考,這兩人武功這麼爛,根骨也平平,不是什麼練武的材料,當然也不須懷疑他倆是睡魔手下的爪牙了。

「好,看在你們被打的份上,你們就問吧!」老人終於卸下心房。

「yes!」

排骨男比了個勝利的手勢。

「不過,只僅限一個問題喔。」

雷寶微諾,把沾上淤泥的信遞給了老人家。

但老人在看到這封信的署名後,原本放鬆的臉突然變得緊繃起來。

「老爺爺,你想到什麼了嗎,可不可以告訴我們?」

老人撇了他們一眼,眼神帶種莫名的殺氣。

「你們知道野作,他是個什麼人嗎?」

排骨男搔搔頭,與阿寶互看了幾眼,兩個人不由得靦腆的笑了起來。

要送一封不知名的信,卻不知道收信人到底長得怎樣,這說出來,會笑掉人家大牙的。

「我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欸,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啊?」阿寶抹抹臉上殘餘的淤泥。

「你們真的不知道?」

「他可是被睡魔城通緝的頭號通緝犯,只因為他的手上,有一個可以擊敗睡魔的重要資料。」

「給我聽著,我希望,你們千萬不要淪為睡魔的爪牙,否則下一次見面,我會立刻殺掉你們!」

老人振振有詞般的霸氣,讓阿寶他倆不寒而慄起來。

面對於這個武林高手,要殺他們兩個根本就像捏死幾隻螞蟻般簡單,而老人卻提前警告他們,看來他不喜歡濫殺無辜,也不喜歡殘害弱者。

「其實,我們今天...。」

「還有什麼事嗎,我答應給一個問題已經給你們問完了,你們快滾出這裡吧!」

老人打斷阿寶的話。

「再讓我們說幾句話好嗎,給我們30秒的時間就夠了!」

「是啊,老爺爺求求你了!」

「那你們快說,我很忙的!」

一閃一閃的路燈,就好像在鋪陳阿寶說出這句話的處境。

一明一滅,這一切都是未知數。

「請讓我們拜您為師吧,我們,都想要打敗睡魔!」

阿寶與排骨男異口同聲,兩人同時揖拜了下來。

然而這突然的拜師舉動,真的讓老人哭笑不得,毫無練武慧根的兩人,如何學得自己一身神功呢?

「起來吧,你們兩個,我不會答應的!」

「為什麼,老爺爺?」

「我們真的想拜你為師啊!」

「如果不答應我們,我們會一直跪在這裡,直到你答應為止!」

阿寶激動地說。

「哼,隨便你們,我先走了。」

老人頭也不回的掉頭就走,只留下無助孤望的排骨男兩人。

不知不覺,週遭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。

然而冬天夜裡是特別寒冷的,這兩個頑固的小鬼,卻是賭氣的跪到兩腿發紫,也是不肯爬起來。

躲在暗處的老人此時看在眼裡,卻由衷的佩服這些小傢伙們,換成其他沒有恆心的大人們,想必早就逃之夭夭了。

「雖然看起來沒有造酯,不過後天的苦練也是可以彌補的,不如...。」

老人似乎暗地有了個計畫。


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


天色已經亮了,溫暖的陽光從右邊的窗子透射進來,阿寶與排骨男此時猛然驚醒,卻發現自己在暖活的被窩裡,沒有被昨晚的寒氣給凍死。

「我還以為,我會死在那裡,昨晚真的快冷死了。」排骨男餘悸猶存的臉上,還帶點昨晚的霜氣。

「這裡是哪裡,是誰把我們搬來這裡的,難道是那個老人嗎?」阿寶問。

此時突然有一陣穩健的腳步聲逼近,直直向排骨男他們這裡傳來。

兩人驚覺,趕緊下床躲在床底,以防不測。

「奇怪,這兩個小傢伙不是起床了嗎,我明明聽見他們說話的,怎麼一會而就不見他們蹤影了?」

趴在外側的排骨男,用斜眼盯著床底下外的情形,卻被映入眼前的景象,給嚇出尿出來了。

「阿阿...阿寶,有鬼啊!」排骨男輕聲地說。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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