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樣的愛情,可以讓人用生命來去守護?
什麼樣的遭遇,可以讓人用堅持來去突破?
如果愛情,真能救贖人類的話。
那,人人都需要這帖藥。
微傾的雨落在山林中,別離城市難得的芬多精,並不是走到哪裡都惹人喜歡的。
還有那隨意出沒的黑熊,也是。
我望著山間微弱的火光,一閃一滅小葉那痛苦的表情。
孱弱的呼吸聲,她嘴理呢喃著。
雖然我緊緊把她偎在懷中,但寒冷就像頭野獸,用力地嘶開我的防備,而我的內心,也如同夜裡狂吠的野狼一樣。
在小葉身上,那微微綻放出的體香,夜叫獸正跟我的道德彼此拉扯著。
「撇條,你睡了嗎?」
小葉的語調仍然十分微弱。
「當然還沒,妳病成這樣,我怎麼敢睡,快休息吧。」
「說故事給我聽,人家睡不著。」
對於小葉的要求,我是從來都不曾拒絕的。
仔細看著她的小臉,我現在才知道,她比我想像中的小葉,還要無助,還需要別人來照顧她。
「我不太會說故事欸,我只會說笑話。」
小葉聽完點點頭,微笑了起來。
「你知道哪一條街不會下雨嗎?」我重新挑了挑柴火然後說:「想一下,不用急著告訴我。」
她點頭微諾,接著慢慢地閉上眼睛,真的開始思考起來。
有時候,我還真的被她這種天真給打敗了,沒有絲毫心機的小葉,內心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呢?
「這個問題真的考倒我了,快跟我說答案!」
「哪有這樣讓病人動腦筋的,我的頭又開始痛了啦。」小葉捂著頭,任性地說著。
我裂嘴看著小葉道:「其實這很簡單,就是芝麻街啊!」
「為什麼是芝麻.....。」
恍然大悟的她,突然間頓了一下。
「如果現在我有力氣站起來的話。」她語帶玄機忿忿地說:「我一定會海k你一頓。」
「我覺得這個梗不錯啊,不然,我在換一個嘛。」
「再像那個芝麻的話,我一定會跳起來揍你的!」
小葉舉起她那稚嫩的小拳頭,然後說。
我重新撥了撥柴火,聽著小葉嘴裡喃喃對我的細語,我不禁開始幻想,在一片眼望無際的草原上,我半跪在草地對著小葉告白的畫面,夕陽的光輝就這樣灑在我們倆的周圍,然後。
然後,小葉開始褪下身上僅有的衣服,然後我,張開雙眼。
「幹,怎麼會是你?」
小解光著上半身的畫面,突然出現在我的幻想中。
「什麼啊,你幹麻罵我?」
在一旁的小葉,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,給嚇了一跳。
「對不起,不是故意要罵妳的。」
「我又不介意人家罵髒話,」小葉面帶微笑,「只是我第一次聽見你罵人,有點驚訝而已。」
我點點頭看著小葉那出神的神情,就在剛剛幻想的那一格畫面上,突然好像幻燈片般,重新投射在我腦海裡。
從前的那些記憶片段,就像魂魄一樣又重新附身在我的體內。
其實,曾經也有人如此出現在我的生命裡,那恍恍惚惚的國中時代,那讓我十分難忘的回憶。
她那弱不禁風的身影,至今,還深深烙印在我的回憶裡,那種青澀,那種單純的感覺,難怪人家都說初戀是最美好的,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。
該怎麼說呢,我為什麼對她有好感,不,應該是說為什麼她會對我有感覺,這當中的過程,打死人都不會相信,小解是這麼回答我的。
這個畜生,也只有這種時候,他才會這麼誠實。
我還記得,那是國小畢業剛進入國中的時候,那時候的我,說好聽一點是隻呆頭鵝,難聽點的就是跟愛情完全都沾不上邊的小鬼頭。
開學的第一天,由於個性比較害羞的緣故,跟班上同學互動並不熱絡,反而是跟坐在旁邊的她比較有話題聊,又或者如小解所說的,我的豬哥性就是從這裡開始被培養出來的,看著他那說得頭頭是道的臉,當然,我海K了他一頓。
總而言之,我們給彼此的印象,是十分完好的。
直到有一天,時常跟我聚在一起聊天打屁的一位男同學,突然告訴我,自己好像喜歡上她了。
當下聽到這句話的我,恨不得朝他的臉補上一拳,或是扮演著猴子偷桃以及童子觀落陰的戲碼。
「幹,敢跟我搶,喜歡你個鳥啦!」
這句話,當然沒有脫口而出,因為那時候他的體型比我高一個頭。
只是當我看見那位男同學對她發展攻勢的時候,她總會朝我這裡望一望,或者用一種求救的眼神,提醒我該登場解圍了,而我,總是沒有讓她失望過。
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,那位男同學突然在一某節下課的空檔,在靠近講台和黑板那大聲喊著我的名子,全班數十對眼睛注視被唱名的我,連她也不例外。
「XXX,你是不是喜歡XXX?」XX的部分,基於保護當事人以及我的份上,請容許用XX帶過。
聽到這句疑問句的我,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,因為,我好像喜歡她,不,應該說,我是真的喜歡她了,只是不敢開口。
小解當時聽到這,竊笑地在旁邊握著肚子假裝嘔吐,當然,我馬上從他後面補了他一腳。
直到今天,我還是忘不了她當時看著我的神情,是高興中帶點尷尬,還是害怕中帶著不可能,說真的,當時的我不是很了解。
不過從那次以後,我和她真的有刻意地保持了距離,原本下課會嘻鬧的我們,現在只能勉強的向對方打招呼,果然,在曖昧不清那層薄薄的保護膜下的我們,羞恥心還是佔了絕大部分,受不了同學刻薄尖酸的羞羞臉攻勢,我和她只敢維持在同學這種關係。
日子過得很快,終於到了要能力分班的時候,從那次以後過了快2個月的我們,仍然沒有把這個結給打開,成績揭曉,我糊裡糊塗的被趕上前段班的末班車,而她卻在次段班。
分班結果在考完試的一個禮拜後被公佈出來,在眾多學生群的中庭裡,她出現在人群裡,也一樣拼命地盯著佈告欄,直到看到結果的她垂頭喪著氣,在她最好的朋友引導下,向我這邊走了過來。
「你老婆要問你幾個問題。」她的朋友率先開了口。
「老婆?」
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名詞,給嚇一跳。
「走啦、走啦。」
她不好意思的低著頭用力扯著朋友,微微的腮紅,雙頰就好像水蜜桃一樣。
「然後呢,你沒追過去?」
「沒有,當時,我是默默的看著她走掉的。」
「幹,你這笨蛋,難道你不知道她朋友是暗示你要跟她告白嗎?」
小解突然嚴肅了起來,臉卻還是很機車。
所以到了最後,我還是失敗了。
而兩個人的關係,也因時間,就此到了一段落。
回憶到這,此時我微微看著小葉已經睡熟的臉龐,那種給人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,真的很神似國中時期的那位女孩。
可是眼前的畫面,為什麼這麼模糊?
對於現在的小葉,我又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態,老實說我並沒有多想。
只是,為了保護想要珍惜的人而死去。
這是我現在,最想做的事。
「撇條,你怎麼了?」
小葉突然驚醒了過來。
「為了保護想要珍惜的人而死去,這一直是我最不想做的事。」
「不過,我還是會拼死保護妳。」
小解緊緊握住Melody的手無奈的說。
「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,沒想到這麼巨大。」
智也吃驚地看著眼前的龐然巨物,並仔細握住繫在腰際的劍。
「也該輪我們上場了,智也。」
「請幫我保管一下。」
布魯斯闔上他的武學筆記,並交給了嘉琳。
「如果我發生了什麼不測,請你一定要幫我出版那本雜記。」
「上吧,長谷川!」
布魯斯留了個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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